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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案語句 - 教育百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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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家教育研究院辭書
基本資料
英文: | Protokollsatz |
作者: | 楊洲松 |
日期: | 2000年12月 |
出處: | 教育大辭書 |
辭書內容
名詞解釋: 「草案語句」是「邏緝實徵論」(logical positivism)者卡納普(Rudolf Carnap, 1891~1970)用來作為知識問題最基本的一個形式語句;是一些比其他語句更為直接、更為觀察所印證,且可作為其他語句之印證基礎的一種語句。「草案語句」直接描述人們當下的經驗內容或現象,是人們直接「所與」(given)或直接觀察所得,而尚未對其做任何科學處理的一種基礎形式的語句。根據卡納普的說法,「草案語句」是不須經過任何證明的,是其他一切命題或語句的基礎。 「草案語句」由於是主體當下對其直接經驗的體驗、感受或觀察,因而不同主體就可能產生不同的「草案語句」。但卡納普指出,所有的「草案語句」都可以轉譯成主體間統一的物理語言,因而不同主體仍可理解並使用另一個主體的「草案語句」。但也因為每一個主體都僅可以使用自己的語言作為構建和證實科學命題的最終基礎,因而是一種「方法論的唯我論」(methodischer Solipsismus)。而物理語言是科學的普遍語言,「草案語句」因能翻譯為物理語言,因而也是一種「方法論的唯物論」(methodischer Materialismus)。 唯在邏輯實徵論者間,不同學者對於「草案語句」的性質與範圍仍存有不同的看法。石里克(Morritz Schlick, 1882~1936)即指出,這些語句無疑地具有絕對的確實性,因為語句與實在界在其中直接相對應;但他也認為「草案語句」因已含有假設的成分,與現實界的關係較「觀察語句」(Beobachtungsaussage)更遠一級,而主張應以「觀察語句」作為檢證一切經驗事實最基本的語句單位。 波帕(Karl Popper)則強調,沒有任何語句可以當作「絕對的」草案語句,每一個語句都會因環境而改變。他又指出有關可觀察的物理事實的語句,最宜當作「草案語句」,因為這些語句不同於主觀經驗的語句,而是可作為「互為主體性」(intersubjectivity)而被大家所驗證的。 對卡納普「草案語句」觀點批評最力的,是同為維也納學圈的另一代表人物紐拉特(Otto Neurath, 1882~1945);他指出,「草案語句」不過是在一個語句中加上一個人名與作為知覺的言詞罷了,例如「卡納普現在看到……」、「卡納普在幾點幾分知覺到……」。因而卡納普對於「草案語句」的規定並不正確,必須加上一個人名及知覺詞後才算是完全的「草案語句」。他也反對卡納普「方法論的唯我論」,而主張每一種語言就其自身而言都有「互為主體性」,其基礎在於約定俗成與內在思想的契合,而不在語句與實在間的連結。另外,「草案語句」也不如卡納普所言的絕對確實,而不須證實的;所有的「草案語句」與「非草案語句.都會隨著時代所能接受的科學系統產生變化,因而無法建立起有最終保證的「草案語句」以為科學的出發點。 循著卡納普「草案語句」做為科學知識基礎的看法出發,強調的是當下觀察所得的資料,再透過物理語言的轉譯成為互為主體的知識,「草案語句」與物理語言在整個科學研究中遂成為最基礎及重要的事項。就在這個基礎上,邏輯實證主義者遂倡導「科學統一運動」,主張各學科均應以觀察作為方法,「草案語句」作為基礎,運用物理語言來達到所有學科的統一。 教育研究在此「科學統一運動」的影響之下,形成了一種經驗─分析的實證研究取向,主張建立類似自然科學的嚴謹教育科學。經驗分析的教育研究學者將教育現象與自然現象等量齊觀,認為教育現象也可透過觀察與描述,建立教育的「草案語句」,並透過物理語言的轉譯,以不含個人主觀經驗之價值中立的研究方法,來尋繹出教育內蘊的法則,進而能夠預測並控制教育活動的發生。但是這種將教育活動本身中的「規範」視為「事實」,以進行科學的分析,將科學理性窄化到「因果性」與「法則性」等自然科學意識型態之框架的看法,忽略了教育歷程中的動態性、歷史性、社會性及教育現象與研究者間的交互關係,將使教育無法整體開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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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料來源: | 國家教育研究院_草案語句 |
授權資訊: | 資料採「 創用CC-姓名標示- 禁止改作 臺灣3.0版授權條款」釋出 |
貓頭鷹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