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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丁與經院學派術語 - 教育百科
國家教育研究院辭書
基本資料
英文: Latin and Scholastic Terminology
作者: 方永泉
日期: 2000年12月
出處: 教育大辭書
辭書內容
名詞解釋:
  拉丁與經院學派術語主要指西方哲學史中與教父哲學(patristic philosophy)、經院哲學(scholastic philosophy)和湯瑪斯主義(Thomism)等經院學派有關的哲學術語,由於拉丁文為當時學者所使用的語文,故名之「拉丁與經院學派術語」。雖然經院學派中,有時因用語繁複支離,而被部分學者認為只注重雕蟲小技的邏輯推論,對科學真知的獲得並無助益,因之亦稱「煩瑣學派」。從哲學史的角度言,不論拉丁與經院學派術語的思辨價值(speculative value)如何,其對於區分(distinctions)方法的精巧運用,在哲學語言的發展歷史上仍有不容忽視的地位。
  在影響經院學派術語的各股力量中,亞里斯多德(Aristotle, 384~322 B.C.)是其中最著名的。不過由於相隔時間久遠,亞里斯多德對經院學者的影響仍是間接的,直到十三世紀之後,其影響力才較為明顯。除了亞里斯多德之外,新柏拉圖哲學(Neo-Platonic philosophy)和以聖奧古斯丁(St. Augustine, 354~430)為代表的教父神學(patristic theology)及評注亞里斯多德著作的阿拉伯學者等,也都是重要的外在影響力。不過經院學派學說內部的發展對後期經院學派術語語彙的形成,也有很大助益。
  拉丁與經院學派術語的形成,多是來自將希臘術語譯成拉丁文。此種翻譯工作早在羅馬時代的伊比鳩魯主義(Epicureanism)、斯多噶主義(Stoicism)與折衷主義(Eclecticism)時即已開始,重要的學者如魯克雷修斯(Lucretius, 97~53 B.C)、法羅(M.T. Varro, 116~27 B.C.)辛尼卡(L.A. Seneca, 5 B.C~65 A.D.)、坤體良(Quintilianus, 35~100)等人可能都翻譯過一些希臘術語。這些由希臘文直接譯為拉丁文的早期術語包括實體(substantia)、本質(essentia)、比例(proportio)、元素(elementa)、形式 (forma)、質料(materia)、定義(definitio)、絕對(absolutus)、觀念(notio)、性質(qualitas)、個人(individuus)、位置(positio)、睿智(intelligibilis)、感覺(sensibilis)、數量(quantitas)、可能性(possibilis)、普遍(universalis)等。之後,早期教會的教父(The Fathers of the Church)也加添了許多新字,其中最重要者為奧古斯丁。不過奧古斯丁的主要影響是在於心理方面的術語,所使用的心理術語至後來亞里斯多德術語取得經院學派的支配地位時,都尚未完全取代。
  邏輯方面的拉丁術語主要受到波富利(Porphry, 230~300)之〔亞里斯多德邏輯導論〕(Isagoge)的影響。該書由波伊修斯(Boethius, 480~525)翻譯為拉丁文並予以評注,由於波伊修斯的倡導,亞里斯多德的邏輯對整個經院哲學時期起了重大影響。亞里斯多德曾將五種描述事物的屬性區分為:類(genus)、種(species)、種別(specific difference)、偶然性(accidents)與特性(property)。經過帕弗利著作的引介,這五個名詞成為唯名論(Nominalism)與唯實論(Realism)早期爭論的議題,後來並列入邏輯教科書的標準內容中。波伊修斯一方面作亞里斯多德邏輯著作的翻譯與評注,使早期的哲學術語得以保存,另方面也增加了一些新詞,如矛盾(contradictio)、矛盾命題(disparatum)、無限肯定(affirmatio infinita)、無限否定(negatio infinita)等字。直至十二世紀之前,除了波伊修斯所翻譯的亞里斯多德邏輯著作外,沒有其他亞里斯多德的著作流傳。除了亞里斯多德術語的影響外,在早期的經院學派的發展中,偽託狄奧尼西斯(Dionysius the Areopagite)之名的著作及其他新柏拉圖學派的文獻對拉丁及經院學派術語的發展也有些貢獻。至於柏拉圖(Plato, 428~348 B.C.)的著作中,則僅〔提美奧斯篇〕(Timaeus)部分於四世紀時由查西迪奧斯(Chalcidius)譯為拉丁文,是柏拉圖著作在經院學派早期唯一直接為人所知的著作。
  十二世紀間,阿拉伯學者對亞里斯多德著作評述之拉丁文譯本在歐洲出現,有許多新的術語也開始為人使用,如本質(quidditas)、意向(intentio)、不可分原理(principium individuationis)等。十三世紀時,學者開始直接將亞里斯多德原著譯為拉丁文,特別是聖多瑪斯‧阿奎納(St. Thomas Aquinas, 1225~1274)師宗亞里斯多德,聖多瑪斯主義(Thomism)的影響在歐洲各地日增時,原有拉丁及經院術語也逐漸獲得改進並確立其公定意義。聖多瑪斯之後,司考特斯(John Duns Scotus, 1266~1308)及唯名論者的不同神學路線,使得後期經院學派的發展更加複雜,經院學派之術語在用法上亦更為繁複。不過當聖多瑪斯主義再度興起後,教會還是回歸於多瑪斯之較為傳統的術語。
  就拉丁及經院學派術語中所使用的心理學(psychological)及形上學(metaphysical)的語彙來看,其最大特色即在於對「區分」(Distinctions)方法的精巧運用。「區分」的方法早已為亞里斯多德所使用,他一方面運用此法來解決明顯的矛盾,一方面則為其綜合性(synthetic)的世界觀奠定基礎。而經院學者更將亞里斯多德的區分法發揚光大,視之為一種理想;並透過此種看似高度精確的厘清方法,針對神學中的名詞做嚴格的定義,以避免異端(heresis)的發生或進而打擊異端,解決基督教神學中的複雜問題。此種發展的結果,可能是拉丁及經院術語對於西方哲學史的最大影響。
資料來源: 國家教育研究院_拉丁與經院學派術語
授權資訊: 資料採「 創用CC-姓名標示- 禁止改作 臺灣3.0版授權條款」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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